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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入客房安置,遣散众人。室内独留母子二人相顾而坐。姬太夫人沉下脸来:“你现在做了国君,简直将我视做无物了。”姚泓大惊起身:“母亲何故如此言语?”姬太夫人抹泪道:“我就只有你meimei一个女儿,从小捧在手心,金尊玉贵的娇养着长大了。偏生你和你爹一般的狠心,打着为了家国社稷的旗号,不顾我的反对,执意将你如花似玉的meimei嫁给鲁庄公那个糟老头子。”姚鸿想着meimei小时候娇憨的模样,心中也略微升起一丝愧疚之情。姬太夫人接着道:“谁知那鲁庄公同你meimei成亲不到一年,便得了风症,撒手去了。可怜天香她年纪轻轻便回娘家守着活寡,是何等凄楚可怜。她如今寡妇之身,怎能说得好亲,却是被你误了她一世。”姚泓叹了口气:“我贵为一方君侯,meimei她如何再嫁不得良人,母亲何必如此着急。这位晋越侯……”“良人,良人。你心中哪里有什么良人,无非是想着再拿你meimei的婚姻,去交换你们男人之间的利益罢了。”姬太夫人打断他的话。“这个晋越侯,我看着就很好,年貌家业都于天香匹配,你meimei心中也对他有意。总莫是脱不离同他国联姻。此番我必要挑一个天香自己喜欢的姑爷。你若再违了我的意思,我从此不认你这个儿子。”姚鸿十分苦恼,回屋后私下召见了自己座下第一幕僚沈文秀。“文秀,我本欲拘押晋越侯,以谋夺汴州之地。而今母亲力主,欲将吾妹天香许配于他,你观此事何如?”沈文秀道:“晋越侯新近继位,其国中老臣旧将并不服他。不久之前还险些被庶弟谋夺了爵位,主公若是用他交换汴州,只怕未能如愿,某估计只能平白同晋国交恶而已。”他站起身来,轻摇羽扇:“不过此人年纪轻轻,能屈能伸。逆境之中,竟想方设法引得天香公主的注意,为自己谋求一线生机,倒也算是个人物。主公却也不可不防。”姚鸿皱眉道:“母亲今日见了他,对他十分喜爱。先时我将天香嫁给鲁庄公,母亲甚为不满,我心中也觉愧疚,这次倒是不太好忤逆母亲。”沈文秀:“晋国同我国本无接壤,若是失了国君,国内动荡,不过是便宜了晋国北部的吕宋,华宇直之流。我卫国未尝能得什么好处。便是依了太夫人之意同晋国交好,却也未尝不可。”姚泓沉吟片刻,终于点头:“晋军驻守汴州,成为我卫国和犬戎之间的屏障,对我卫国倒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只是难道就这样平白把meimei嫁给晋越侯,放他回去?”沈文秀笑道:“晋越侯年纪尚轻,性情未稳,愚意莫如软困他于卫中,多送美色珍玩以移其情,丧其志。时日长久,细观其人,再做打算。”姚泓一击掌道:“善,就依文秀之言。”数日之后,卫恒公大排筵席,广邀宾客,嫁其妹姚天香与晋越侯。至晚客散,两名喜婆开路,十二名宫人掌灯,接引晋越侯入房。只见红烛辉映。天香公主凤冠霞帔,头盖大红喜帕,端坐于床前。喜婆等说完吉祥话,退出门去,掩上房门。姚天香伸出纤纤玉手,自己扯下红盖头,笑吟吟的看着程千叶:“这下都如你所愿了,你待怎生谢我?”程千叶恭身行礼:“公主相助之恩,羽铭记于心,必不敢望。”姚天香目光明媚,红唇带笑,说出的话却毫无感情:“我不要你说这些空话,你想我助你回晋国,需得先应我三件事。”“但请公主直言。”“其一,你我之间关系,止步于此,免却将来罗唣。”“此亦我所愿。”“其二,我若助你回国,你须于国内为我独置一宅院,且不得过问我私事。”“定守此约。”“其三,每年按你晋国内公主的俸禄供养我,并且约束你其他姬妾不得前来sao扰于我。”程千叶笑了起来:“你还会怕她们?”姚天香柳眉一竖,“你答不答应?”程千叶敛容行礼:“这三件事,我都应了。不仅如此,我当尽我所能,回报于公主,必让你如意的过着你想要的那种生活。”姚天香这才嫣然一笑,她拍了拍手,屋外进来一位女婢。女婢恭身行礼,轻声道:“请姑爷随奴婢到厢房休息。”程千叶随着她退出屋外,转过回廊之时,正好瞥见了一个年轻男子的身影,在另一位婢女的引领下进入了公主的卧房。哇靠,新婚之夜头顶就绿了啊。程千叶颇为自娱自乐的想道。她被引至一间厢房,推门入内,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人而来,迎面一个紫檀插屏,绣着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图。转过插屏,只见屋内红烛成双,花梨木大床雕龙琢凤,红纱暖帐暗香浮动。床尾的春凳上铺就一条纯白的素锦,上摆一排粗细不同,形态各异的玉制“器具”,最细的那一根比发簪还要纤细,上面细致的雕琢出一些圆珠。程千叶仔细看了一会,突然明白了这些东西的用途,饶是她自认为脸皮厚实,也不由大为尴尬。她掀开床帐,惊觉床榻上早已躺着一人。此人双手被红绳捆束床头,眼上蒙着一条红绸,盖在鸳鸯织就大红锦被下的身躯显然不着片缕。“桥生?”程千叶惊讶道。她又好气又好笑的解开墨桥生手上的红绳,指尖所触之下的肌肤正微微战栗。“是我,别怕。”程千叶解开墨桥生手上的绳索,揭开他眼上的红绸,只见墨桥生双目迷蒙,面飞红霞。“怎么了?吓着了吗?”墨桥生闭着嘴一言不发。程千叶坐在床头,环顾着布置得暖玉温香的卧房,心中好笑。那位天香公主自己今夜私会情郎,又怕作为新郎官的晋越侯不高兴,所以就把晋越侯的“心上人”塞在床榻之上,还把房间布置成这样,以增情趣。程千叶抚额笑道:“这个姚天香。”她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疑惑的转回头:“怎么了桥生?你怎么不起来?”“我……我被下了药,”墨桥生满面通红,别过脸去:“四肢无力,起……起不了身。”药?程千叶张了一下嘴,她明白了是什么药。墨桥生躺在那里,眼泛秋波,面带春色,素来颜色浅淡的薄唇都变得殷红娇艳了起来,正抑制不住的微微喘息。那大被的中部,支起了一个不可言述的形状。这可怎么办?虽然我是很喜欢他,但我们离发展到这一步还很远。程千叶坐在床边,看着喜被下那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感到尴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