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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外人都比你明白,收到你不入流的照片知道应该要来找我付钱。”谈少宗很敏锐,他察觉到祁抑扬所指的也许并不止昨天这一次,之前应该还有其他和他有关的照片被送到祁抑扬面前换取筹码。结婚之后关于他私生活的讨论都是旧料翻炒,祁抑扬拦下了和他有关的一切新爆料,但自己和男演员牵手的新闻却顺利刊出,是出于颜面吧,向来成功人士都是宁教我负天下人。谈少宗忽然觉得这场对话没有任何意义,有些问题要深究或者要重新讨论,现在都不是合适的时机,站在楼梯上吵架,万一一个不小心就是生死垂危,很不划算。他主动退让:“我知道,我也很抱歉,总是在给你制造麻烦。其实你总是令我十分挫败,你好像从来没遇到过难事。我焦虑一整晚的事情,你轻轻松松就解决了。我想起读书的时候,有一次午休我正因为下午要数学周测焦虑得要命,总觉得十二道选择题恐怕都猜不对一半,广播里突然播喜报,说你拿了IOI金牌,我连IOI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要问同桌。”祁抑扬这次没说话,他开不了口,他所遇到的最大难事,此刻就站在他面前。谈少宗是想缓和气氛才讲到学生时代的琐事,听到夸奖的人明明应该心情雀跃,但祁抑扬却做了另类的解读:“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不喜欢我的原因吗?因为我活得太顺利了?”谈少宗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你站在台上领奖的时候,我也在下面用力鼓过掌。”谈少宗站到楼梯的另一边,让路给祁抑扬。他把手里的行李提高一点点示意祁抑扬:“我出差,下午的航班。”擦肩而过的时候,谈少宗轻轻一握祁抑扬的手又松开:“道别吻好像不太适合我们,但也多少意思一下吧。”祁抑扬要参加的访谈节目采访提纲已经由不同部门审阅了三轮,楚助理两天前就打印好最终版本放在他桌上,但他只在去电视台的车上草草扫了几眼,似乎并不打算按照公关部拟好的答案回答节目中的问题。离录制不到十五分钟,待机室的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没有敲门,楚助理第一个站起来下意识要拦,看到对方的脸后却又停在原地。祁抑扬见他行动反常,转头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示意楚助理先出去。孙屹看起来已经做完录制前的准备工作,为了上镜好看,妆发都有特意修饰过,比祁抑扬印象中瘦了一些。祁抑扬没起身,孙屹自顾自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开口问:“你知道我们多久没见面了吗?”祁抑扬看起来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孙屹笑了:“你肯定不知道,不过没关系,你总该记得你结婚有多久,很巧,你结婚有多久我们差不多就有多久没见面。我想想,快一年了吧。这一年我过得不太好,你过得看起来还不错,不知道谈先生这一年怎么样。”祁抑扬在他讲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眉头就皱起来,维持着这个表情说:“我说过不关他的事。”的确是说过,孙屹想忘也忘不掉,反反复复总要想起来跟祁抑扬的最后一面。前一天他还在想圣诞假期要约祁抑扬去哪里休个短假,第二天突然爆出消息祁抑扬和谈少宗要结婚。孙屹一开始完全没放在心上,谈少宗无论怎么看都不像祁抑扬会交往的类型,何况他和祁抑扬最近根本没闹过矛盾,没可能恋爱谈得好好的,突然变心要同别人结婚。那一阵他忙,见祁抑扬不出面澄清,多少也有些赌气,于是一直没主动联系祁抑扬,后来祁抑扬的助理打电话给他问什么时候方便和祁总见面。孙屹还以为祁抑扬约见面是要解释误会再送上圣诞礼物,他带着这样的预期去赴约,前菜都还没上完,祁抑扬直白跟他说,新闻里写的是真的。孙屹大脑完全一片空白,伸手拿纸巾的时候不小心把餐刀带到地上,祁抑扬招手叫侍者换,然后又说,既然决定结婚就要对另一半忠贞,他们的事情到此为止,之后也不适合再见面,结婚和不见面这两件事都是他自己的决定,和结婚对象没有关系,希望孙屹不要做多余的事。孙屹来不及震惊或者伤心,他第一反应就是挽留,完全失却了平时的矜持风度,在祁抑扬起身要走的时候甚至拉了他的衣袖。祁抑扬用了点力气抽开,讲了一些珍重和以后乐意帮忙之类的客气话,半点留恋没有地离开了。两个月前他接下综合频道这档访谈节目,收视率高受众广,专业性不强,在录制计划表上看到祁抑扬的名字,他以为祁抑扬最后不会来。但祁抑扬此刻坐在他对面,除了在提到谈少宗的时候皱了眉,其余每一秒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从来毫无关系的路人。孙屹问他:“之前是你说的不再见面,你为什么要答应这个录制?”祁抑扬这次回答得很快,好像这个问题在他这里根本不成立:“答应录节目是四个月以前的事,原因是这个月我的公司有四款新产品上市,其中有全新的业务条线,大家都很重视,不想失败,节目换主持人是在那之后发生的,我没有办法干涉电视台的人事变动。这种场合见面谈不上适合不适合,对你对我都是完成工作而已,我不至于这么公私不分。”孙屹看着祁抑扬,第一次觉得这个人他或许从来没有看清过。他知道对他找来待机室这件事,以及他进来之后讲的每一句话,祁抑扬都是不耐烦的,但祁抑扬连不耐烦都不愿意表现出来,因为觉得没有必要。他想起来和祁抑扬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时候的祁抑扬好像是另外一个人,一直用心,偶尔浪漫,甚至愿意答应他生日的时候去游乐园约会。工作日没什么人坐过山车,他拉着祁抑扬一共坐了三次,失重的时候祁抑扬也会紧紧牵住他的手。祁抑扬坐在对面,维持着社交礼貌把视线放在孙屹身上。孙屹从回忆里抽身,勉强笑了笑:“我很羡慕你,真的,或者说佩服。我也想和你一样,道别之后就绝对不回头,但至少今天我还办不到。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过之后有事还可以对你开口,那你就答应我最后一件事吧。”“什么?”“待会儿有问必答,”孙屹说,“你放心,我不会问太过分的问题,问你的也都问过之前的嘉宾。你也知道这档节目不走专业路线,固定观众大都是因为多少可以窥探名人隐私才坚持收看。你的团队实在很不给面子,关于私生活的问题删得干干净净,多少该留一两个给我保证收视率吧?”祁抑扬不置可否,孙屹也不等他的答案,站起正打算离开时又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新闻说莫斯科的暴雪还要持续两天。”“莫斯科?”“谈先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