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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满满已经睡着了,小小的身子侧躺着,两只肥短的上下肢缩着,另外的上下肢搭在自己爹爹软软的肚皮上。小脑袋埋在白十九的下巴下面,小肚子一起一伏的,睡得可甜。白十九伸出粉红的舌头给满满舔着毛。元嘉侧躺着瞧了一会儿,手碰了碰白十九的尖耳,然后问:“海棠不是给了你一本书吗?没看?”元嘉这才想起这桩事来。白十九停止了舔毛,爪爪把满满抱得紧了些。抬起只比满满大的头,黑亮的眼睛里写着不解,“我看不懂啊!”“?”元嘉摸着白十九的头,“看不懂?”白十九点了点头,然后说:“海棠说,那是讲元郎的,可是我真的读不懂。”“……”元嘉在床角落翻出了那本书,拉开床幔,让烛火照亮,便打开了瞧了瞧,怪不得小将军看不懂,这本小话书应该是给文人墨客看的,特别高端,文笔也不错。就是文笔太好了,通篇都是文言文,并不是现在的通用体。想必海棠急着拿来给小将军瞧,自己也没看,否则,连海棠也未必能看懂。元嘉手指抚摸着柔软的皮毛,瞧得入了神,写得还真是不错。等元嘉大体翻完后,身前的两个毛球已经抱成团酣睡。元嘉一只胳膊,就能把幸福圈完。————————————————深夜,御书房里还在传来咳嗽声。刘公公正在为玉华岚顺气,眼里全是心疼。等把唇边的血擦干净后,玉华岚靠在案桌上,呼吸急促着。“皇上,您休息一下吧。”刘公公给他取来了汤药,放在一旁,忍不住劝慰。玉华岚的气色是越发不好了,比起那日见到凤倾,又要更消瘦几分。“凤倾,他,可曾回来?”玉华岚瞧着那黑乎乎的汤药,问。“唉……还没有。”刘公公叹了口气,偏开头说。玉华岚眼中仅剩的光芒又弱上了几分,低喃着问:“话,没有送到吗?”凤倾宫殿里的人,都不是简单之辈,他们之间有着特殊的联系方式,玉华岚让他们给凤倾传递了希望见面一叙的话。都已经过去三天了,还没有……刘公公于心不忍,但也不敢欺瞒君主,“皇上,其实,刚刚您休息时,国师那边的人已经传来话了……”玉华岚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他直起身来看向刘公公,“刘公公,您说啊。”刘公公脸上出现了极为心疼和犹豫的神色,他躲闪着年轻帝王的目光。玉华岚一瞬间就明白了。他半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羽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了暗影。“公公,您说吧。”刘公公一瞬间就跪在了玉华岚面前,眼中闪着泪花,“老奴,老奴不忍心啊,皇上。”“您放心,朕受得住。”“唉!”刘公公握紧了拳头,许久后,才说了出来,“国师他,他命人传话来,说,他暂时与您,”刘公公闭上了眼睛,“与您——无话可说,还说,如果,如果您继续这样,没有——唉,没有见面的必要——”无话可说——没有见面的必要——凤倾,这就是你留给我的。玉华岚扬起嘴角笑了。第一百一十章又是遗诏“最近,自打白将军被误指为妖的那事后,各种妖啊怪啊开始时不时地出现。”“这不,诸葛廷尉就因为查处一桩诡异的案子不得力而被革了职。”“而前几天,丞相府的小少爷满月的那日,更闹出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丞相府捉了一只恶鬼。”“咦……”一家热闹的平民客栈内,外面落着雪,屋内的百姓们搓着通红的手缩着身体,也在听一个精神的小老头说话,连一旁的伙计和掌柜都放下了手头的事,来听他唠。磕着瓜子的众人来了劲,吃了一大惊,又急忙追问那正在说事的人。“我闺女在老相爷身边做事,那日,丞相府一家人在老相爷那里吃完饭后,相爷便说,请来了观山的道长给小少爷做法去秽保平安,可谁知,那道长一进门,两只眼睛圆瞪如牛,掏出身后的桃木剑,直接就对着一旁的表少爷,大喝一声,”老头子重重地把碗放桌上,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老头子指着一个人,圆睁着着眼睛,大喝着说,“那里来的恶鬼,让老夫给收了你!”老头子耍了几个把式,众人自动为他腾出了一片空地。老头摆弄着招式,还在解说着。“话毕,那道士甩了几符出来,就同表少爷缠斗在了一起,那表少爷一瞬间黑气弥漫,双眼血红,手指干枯得宛若鸡爪,就想往外扑,却被奇怪地弹了一会儿,一时间,阴风阵阵,鬼哭狼嚎,打得是天昏地暗,树木掀飞,最终!”那老头子站定,众人屏息,“已为恶鬼的相府表少爷,在漫天的血雨中,惨叫一声,便成为一具湿漉漉的身体,躺在地上。那尸体,泡得发白发胀,奇臭无比。那道长说,这表少爷早在几年前,就被一只水鬼夺了病弱的生魂,附体而上,强占宿主,做了这半鬼!现在已被道长打会飞魄散了!”众人听完后,议论纷纷,然后纷纷大喊着捉得好,妖鬼一类,不就不应该容于世!只有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女子,拿着一把油纸伞,勾唇冷笑后,便默默地从角落离开。外面又开始下起了雪。玉颂和索性拉下斗篷上的帽子,看着这晶莹的雪。那日,她也在场。还是被元嘉“请”了去的,在暗处里,无能为力地看着一切。她眼睁睁地看着苏衡被相府的众人大喊着灭了这鬼,包括苏衡的母亲。虽然此苏衡并不是真的苏衡,可是,到底,对她还是孝顺过。“苏衡”会飞魄散际,还在对她笑。就像当年,她不知天高地厚,夜探丞相府时,“苏衡”救下她时一样的笑着。元嘉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日,白十九被大喊着除妖,今日,就“苏衡”就被大喊着灭鬼。不过,元嘉比他们要隐忍得多,万无一失得多。玉颂和的脚印一串串地留在雪地上,很快,又被纷纷扬扬的雪盖了去,雪落满了乌发,她抱紧了伞,握伞的手骨节泛白……——————————————————玉华岚一只手撑着太阳xue,坐在御案前,半闭着眼睛听自己的外公讲话。“皇上,这元相有心情捉鬼,却以病推辞着不来上朝,这丞相,当得可有些不称职了。”张觉之喝着宫女奉上来的茶,说。“元相这不,受了那五十杖嘛。”“臣也受了,老臣都这么大年纪了……”“外公,”玉华岚睁开了眼睛,唇边含着笑打断了张觉之的话,目光流转着看向张觉之,“可元相,是结结实实地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