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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方锦鹤把他丢上船的袖手旁观的冷血商人。“早知道是这样一幅画,我可真舍不得把它卖出去。”林初把唐乔翻了个身,不让余承看见他的脸。最后一片洁净。林初没舍得用颜料碰脏他。“我可以帮你送一副画进年底的决赛去。”决赛胜者的作品可以永远地在市博物厅占有一席之地。“你想干什么?”林初谨慎地凝眉,那样的资格,他穷尽此生都未必能够获得。他太想要了。可他的梦想和努力,在那些手握权柄的人眼里,却显得可笑。可笑也不妨碍他们利用他。“一起?”余承走近了,翻过唐乔的脸。汗水浸透了,脸蛋微微发亮。情欲一览无余,散发着诱人的芬芳。“做梦!”林初把唐乔揽起来,按在怀里。余承把眼镜摘了,捏了捏眉心,一边等待,一边加码,“以后你的收入,我只抽三成。至于今天这幅,我分文不取。”林初咬了咬牙,看着怀中唐乔柔顺的脸颊。“两成。”“好啊。”14.早晨的空气冷得扎手,粟钟点燃一支烟,在手边熏着。也不抽。唐乔说过,不喜欢闻他身上的烟味。虽然他大概率再也见不到唐乔了。美人与钱,孰轻孰重?没钱的时候当然觉得钱比较重。摸着兜里那张卡,粟钟觉得烫手。烫手也接下来了,那卡面是冰冷的塑料,摸着很细,像夜里唐乔抵在墙面上的一处骨头。他把烟扔了,手伸进裆里,在一个潮湿阴冷的出租屋里揉搓起自己的欲望。香烟袅袅,熏着他的心肺,唐乔就像个雾里的美人,无声无影地就把人魇住了。梦里是他,眼前是他。粟钟舔着自己的嘴唇,动作粗暴了些,想象自己把唐乔那凝脂一样的肌肤压在自己身子底下,狠狠地弄…留下各色的痕迹来。他不打算走了。他要留下。这座城里总归有一个角落是要给他的。给他和唐乔。当然,以粟钟的想象力,是难于想象,唐乔在其他的角落里,又会有着怎么样的遭遇。余承这个人是蔫坏。他搞唐乔倒不是因为对一个倒在颜料里的小美人多么一见钟情。他就是想看林初不舒服。林初又硬又茬,眼睛没毁的时候还有些清高的骨头。方锦鹤把他毁了以后,这人就彻头彻尾地冒着一肚子黑水。余承防着自己挑出来的个把工具扎手,闲下来了,没事就修理修理他。他不知道唐乔和林初的关系,甚至不知道唐乔是哪个唐乔。等他把五彩缤纷的一个小美人握在怀里头了,才觉得有点怪。这垂着眼睫,哀哀低泣的面目,他倒有些熟悉。把唐乔的脸盘摸着,他起了好奇,问了一嗓子:“这到底是哪弄的小美人?你以前不是荤素不进,修禅的么?”林初的手没离开过,灰蒙蒙的义眼泛着死气,盯着自己在唐乔腰窝处留连的指尖。唐乔身上哪都没什么rou,偏偏臀上有两个可人的小坑。林初给他浆了红色,可惜林初自己也看不到。只是着魔似的,反复在那里勾勒。“方锦鹤的老婆。”他说。余承了然地“哦”了一声,“唐家的那个嚒!”“嗯。”林初把鼻尖探到唐乔的肩胛骨处去细细地闻。余承继续问他,“不是报复过了,没完没了?”林初不答,唐乔的背后响起咕哝的水声。“身子都这样了…没少被人玩吧?”伸了两指到唐乔的身体里,余承惊异地发现自己的指节立即被温柔地吸吮与包裹,急不可耐地向深处吞咽着。林初攥着拳头,似乎很想把触碰唐乔的男人砸扁,但条件也是自己亲口谈下的,骑虎难下,只能硬骑。“你嫌弃,就别来。”他抿着嘴,心如刀割。“我嫌什么?”唐乔昏迷着,脖颈软绵绵搭在余承的肩上,半分力气也没有,被插得直哼哼,又乖又sao。余承只是嫌弃林初的品味不怎么样。漂漂亮亮的一具身子,被涂得花里胡哨的,他拿手指搅了搅,觉得那里吃得住,又问林初,“射进去也可以的吧?”林初的眉心一跳,捏着唐乔腰侧的手不自觉地收缩,把唐乔抓得疼了,抽泣起来。“老公…我不要…”本来余承只是半硬,被唐乔喊了一句,倒喊得十分精神。衣冠楚楚地顶着个帐篷,好不滑稽。林初冷笑,“是喊方锦鹤呢,你得意什么?”“哦,是喊方锦鹤啊…”余承重复得意味深长。15.林初憋着气,撒不到余承身上就撒到唐乔身上。两人合力把唐乔夹着,恨不能把他颠碎。唐乔身子早软了,胳膊也软,腿也软,趴在余承身上偷偷哭。为什么是偷偷的?一则是因为嗓子哑了哭不出声,二则是他虽然没醒,但意识里是怕的。怕哭得给人听见了,好把他抓去折磨。自然不晓得他已然被人抓在怀里玩了半天了。别看余承在外面人五人六地迎着一片小心奉承,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还很少沾。这么玩,也还是头一次。他知道林初和方锦鹤的那点过节,但既然是方锦鹤的老婆,再怎么玩开了,也还算干净。唐家的小孩嘛,历来都是干干净净的。是林初做人不厚道,和他余承有什么关系?说来他和唐乔也还算认识,林初失踪以后,唐家还托人带着唐乔来相过亲。也不是唐家着急,实在是唐乔过于漂亮了,藏在家里也藏不住。与其等一群狂蜂乱蝶地舞到唐家门口,不如早早把婚事定下,该嫁就嫁了。唐乔不是一个有事业心的人,他的归宿,只有爱和温柔。最后唐家定了方锦鹤,几乎叫别人笑掉大牙。从家世来讲,是很不相配的。只是方锦鹤足够的殷勤,倒确实弥补了一些东西,叫眼馋唐乔又放不下身段的人,除了酸,也说不出什么。余承也是酸过的。不是酸在喝喜酒那天,唐乔有多么漂亮,而是方锦鹤那副小人得志意气风发的嘴脸。傍上唐家,姓方的从此以后果然就顺了。扯起什么家学底蕴,倒也不是没有依凭。他缓缓手,去把在东南亚打黑工的林初捞了回来。方锦鹤不是狂吗?他好给他和和美美的日子里埋下一根刺。所以他问林初,不是报复过了?何必再把人家唐家的孩子掳来,这样地糟践?虽然他也没少占唐乔的便宜。跟猫见了腥似的,不舔上一口,他不舒服。期间唐乔有一瞬,睁开了眼睛,琉璃似的眼珠蒸腾着热泪,眼里的困惑和悲伤亮晶晶的,“老公,别弄了好不好?我好累…”果冻似的唇瓣就停在里余承嘴角一寸的地方,余承好像闻到了他嘴里的一种甜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