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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好。”抽完两根烟后,简暮的情绪终于调整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谢北望的功劳,他全然忘了应翩这回事,脑子里只剩下谢北望被挂断前的最后一句话在脑内不停地循环,跟广播似的,三百六十度环绕,特别带劲儿,以至于他走路都轻飘飘。他起身没走几步就撞上了拐角的栗秒,小孩挤了点笑来,道:“简哥,导演让你过去了。”“好。”简暮轻轻呼气,栗秒跟着他没走多远突然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罐口香糖,拿到简暮跟前摇了摆晃出声响,“哥,来两片吗?"“谢谢。”简暮抠了两颗丢进嘴里,薄荷味儿的口香糖提神醒脑,把嘴里清苦也给一并冲淡。到了人群扎堆的地方,林东先是看见他,然后又看见简暮身后的栗秒,但现在顾不得别的,林东快步走到简暮面前拍拍他的肩道:“怎么样?不行咱就请假州休息半天。”简暮看向他,林东抬起手,“可不是我随便说的,李周导演也这么讲。”“没事,我行了。”简暮从林东随行的背包里抽了纸巾将口香糖吐了,然后走到b组拍摄的场地,李周还没注意到人先是闻见了简暮身上的烟味儿,他啧啧两声,“烟瘾这么大?”“就抽了两根。”李周冲他摆摆手,“这下行了吧?二十分钟都快有了。”“行。”简暮笑笑,“您要担心我就纯走一回,不开机子。”“扯什么屁呢?”李周把分镜本磕在旁边的小桌上,“下一场就过你。”22第22章经过调整,戏过的还算顺利,李周的脸色也rou眼可见的变好了,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抽烟,时不时的盯一下灯光摄像演员的站位。林东原本还提心吊胆担心着,轮了一场下来也跟着放松,舒了一口气贴着简暮道:“我刚都准备请李周导演吃顿饭了。”林东早年做经纪的时候经历了一段需要出去跑资源的时期,资源基本都是从酒桌上拉下来的,所以被养成了习惯,有点事儿就琢磨着请人吃顿饭,简暮了解他的毛病,对他处理事情的方式一点不惊讶。“下次请客我帮你报销。”简暮不置可否。“那倒不用,”林东敲敲手背,姿态放松,“公司的钱不花白不花。”简暮扬扬眉,没再多吭声。林东倒是来了劲儿,偷偷摸摸道:“你不会和谢老板吵架了吧?”“什么?”简暮装作没听清。“别来这套,我看人可准了,你骗不了我。”林东摇头晃脑,“英雄难过美人关哦。”简暮一听这话就笑了,觉得林东还想被扣两百块钱,把谢北望比作美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活腻歪了。林东不是简暮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晓得他的脑内想法,两人站坐片刻,终于等到最后一场戏收工。“天真阴,估计晚上又得下雨。”阿树一边整理简暮的头发一边给他准备卸妆棉,简暮自己拿了两片卸妆棉贴在眼睛上,没一会儿阿树就伸手在他眼睛上揉了揉。“这雨得下到五天后去了,”林东拿着手机刷天气预报,“滑下来一溜的雨。”“现在谁还信天气预报啊,”阿树驳了一句,“没几次准的。”“也不能这么说,大体上还是对。”林东道。阿树撇撇嘴,把简暮眼睛上的卸妆棉丢了,又找了两张新的继续擦拭。简暮闭上眼睛就想睡觉,但心里琢磨事儿呢,要真让他睡也睡不着,谢北望的事儿还没搞清楚。简暮决定先放放,开口道:“东哥,这两天给剧组买点零食吧。”林东闻言点点头,“不用你招呼,我肯定给你整妥。”简暮却继续道:“栗秒那儿多送点,七七八八的东西都行。”“干嘛?”林东警觉地抬头,动作稍顿,“别来这套啊,你不会真看上人家了吧。”阿树啧啧两声,笑他,“这题我会,我答。”他把染上脏污的卸妆棉丢进垃圾桶,说:“你不在片场的时候人给简哥送了不少东西,于情于理是不是该照顾点儿。”“哦,”林东这才把心放进肚子里,“你没那七七八八的意思就行。”简暮折腾着卸好妆换好衣服,林东举着伞走在他身侧,几人一道坐车回了酒店,半路上简暮拿着手机心不在焉,直到进酒店林北被拦住时简暮才回神。“我的东西?”林东诧异喊了句,声调高扬,一下把简暮从发神的状态扯回现实。前台客客气气,露出一抹微笑,“是的,你是林东先生没错吧?”“没错。”林东狐疑地走过去,简暮在原地停了一会儿,正打算自己要不要先上楼就看见林东满脸黑线的抱了一大捧玫瑰花走来,阿树惊呆了,惊诧出声:“这是哪家阔太太打算追你啊?”林东咬着牙缩到简暮旁边,阴阳怪气道:“我可没这殊荣。”简暮到底身份特殊,光明正大给他送花到酒店不可避免的会引起一些麻烦,谢北望考虑周到,取货人的名字填了林东,所以林东就成了两人之间的灵活中介,负责把玫瑰花的心意转交给简暮。进电梯后四下无人,林东把玫瑰花推给简暮,没好气道:“快给谢总吹吹枕边风,让他把扣我的二百块钱还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咱清清白白的名誉莫名其妙就被玷污了。”说着,林东又横了一眼之前调侃他的阿树,阿树眼观鼻鼻观心,选择性耳聋。简暮抱着沾了雨丝的玫瑰花,莫名的有点无措。他不是没收过花,甚至还收过很多。粉丝送的,剧组送的,就连一些小型活动的主办方都会给他送花,但简暮唯独没有收过谢北望送的。他甚至不能想象谢北望给人送花这件事,一大捧玫瑰的张扬招摇根本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火红的玫瑰一束挨着一束紧扎在一起,争相娇艳的绽放着,简暮微微低头嗅了一口,似有若无的香气飘进鼻腔。电梯过于密闭,林东和阿树两人假意互相斗嘴,实则都在观察简暮的反应,当事人却没流露出异样的情绪,和平常毫无区别。“咳,”林东清清嗓子,和阿树攀谈,“你说咱谢总是不是情窦初开在电视剧里学了点花招啊?”“怎么还把我们简暮当小女生哄了。”阿树闻言点点头,“就是,也不知道给我们简老师送点称心的东西,哪个男人愿意收花啊,多浪费。”你一言我一语,两人毫不避讳旁边的简暮,一声更比一声高,引得简暮没法忽视两个嘴炮。“说完没?”简暮扭头看向两人。林东摊手,“咱合理建议呢。”简暮抱着花束在玫瑰上轻轻拂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