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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对佘万霖说:“傻儿,今日你臭叔,便再教你个乖。”佘万霖气闷,就揪下蒙面巾撇嘴:“还乖,我都多大了?”过几年,我都能娶丑丑了。老臭一笑:“教你皇帝心那!”这孩子一下子就僵直了。老臭却不管他,只看着周围的兵器甲胄道:“其实你还小呢,你爷佘青岭比我学问大,早晚也会教,可他看皇帝与我看皇帝,却也有区别的,记住孩子~这世间的事情,从不是你在书本子,戏台子上看的那些故事,凡事有因而后有果,一人冤死就该有个青天来昭雪,国出恶逆便要有义士清君侧!”佘万霖喃喃:“难不成不对么?”老臭嗤笑摇头:“不对呀,大部分的事情就从来不是这样的,一切皆凡人妄念,他们就杜撰出戏文里的正义骗自己。你记着,皇帝老爷是个看戏的,人家就款款坐在台下,看你爷,看你爹,看谭守义,看我,看生旦净末丑在那抖机灵,谁有什么绝活,谁有什么本事,人家是一清二楚,对他而言,一台戏,红脸白脸那还真是少了哪张脸都不成的。”佘万霖难以置信的看着老臭:“你是说,谭家此事,皇爷未必追究?”老臭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伸出手“摸”“摸”他脑袋道:“好儿!你说的没错,皇爷未必追究。”这都要反了啊!佘万霖就无言指指密道,他不知这里有多深,又有多少谋反的罪证,都到这个时候了,皇爷还不追究?老臭却十分理解的笑道:“唱戏才有个结局呢,追究早晚是要追究的,可是从政事上来看,目前时机不对,天下这出大戏皇爷不觉着要唱完了。”佘万霖困“惑”:“怎么说?”老臭轻笑:“如皇爷想动金滇,一般要做三个准备,一储备大量低级官吏,一旦金滇“乱”起,谭派官员悉数倒台,这些官吏能迅速入滇平稳局势,安稳民心。二来,皇爷对谭家多有恩泽,皆因谭家懂事,并未在紧要关口与朝廷索要军饷,还有各地遇灾后的救济钱粮,谭家从来自给自足,我是说,比起找麻烦的各地布政司,谭家省心,人家也在金滇坐住了。总而言之,甭管是什么手段,这般多的异族是畏惧谭家军的,哦,最重要一条,谭士泽!”佘万霖此刻表情倒是平静了,他盘算了一下问:“那要按照皇爷的打算,动谭家也得十年后了?”老臭点点头:“该是如此吧,皇帝不难?就数他难,这天下四方,要钱的地方太多,掣肘的地方也多,金滇自古麻烦,有谭家坐镇,不知道省了皇爷跟朝廷多少事儿。最起码,其它郡州皆是与朝廷诉苦,人家老谭可是从不给皇爷找麻烦,甚至人家税金年年都给足了,你说,天下那么多麻烦不断,皇爷何苦先动这里?须知,只要动金滇,我大梁前十年积攒的国库银子,怕是都要折在这里或许还不够呢!”佘万霖讥讽:“皇爷不知养虎为患么?”老臭看着外面人仰马翻,狼狈乞命的谭家甲骑道:“你皇爷压根就没看得起过谭守义,不止谭守义,自谭士泽死了他家凭是谁,若不是谭唯心是谭士泽的儿子,皇爷照样看他为烂泥。你就想想谭守义那老头今年多大了?还能折腾几年?待他一死,不论谭唯同,还是谭唯征,甚至谭唯心~他们哪个能支撑起谭家?支撑起金滇?平稳过渡才是皇爷百年大计,是不费一兵一卒的上策。”佘万霖深深呼吸:“臭叔,那谭士泽真的跟皇爷这般好?”老臭笑了起来:“人家死了啊!人这辈子就是再坏,心头也有一两个得意人放不下的。谭士泽与咱皇爷那份情谊,这个你阿爷都比不了,人生关键时候你爷不在,人家在。而且谭士泽没疯魔之前,就真的很好,皇爷想给他留个后,留个香火,也是想给自己的良心一个交代,毕竟他被父兄压榨,皇爷从来同情,可出手相帮~是没有的。”所以天下最没良心就是皇帝么。佘万霖垂下了头嘀咕:“那,金滇的百姓呢,那些冤死的,那些孩童呢?”老臭伸手给他蒙上脸道:“早晚是要管的,可天下一盘棋,如今下的又是盛世谱,甭管那颗棋子儿冤不冤,它得给整个棋局服务,这便是皇帝心,寒凉寒冷,可冰层之下未必不暖,人在世上百般为难,他看天下一出戏,我们就得粉墨登场好好给人家唱。想开点吧,回头你跟你家娘娘商议下,就怎么的,也别承认你来过金滇,这是我的事儿,永远别告诉旁人你认识我,记住没?我真的要走了,今日这些证据,你就只当不知道,这天下,怕是只有我亲自送到燕京,送到皇爷面前,他才能相信谭家要谋逆了。”随着最后一面营墙倒塌,霍七茜总算发泄完了,期间无数次回头确定儿子在哪儿,现在打完了,她就立刻找到了儿子的身影走过去了。佘万霖站在原地发呆,看娘亲过来了,就很是难过的挎下肩膀。自己的孩子,高兴难受做娘的一眼便知。如此,霍七茜便想“摸”他的脑袋,可惜却是满手血腥,她又收了手问:“我儿不高兴?”安儿点点头,又抬头说:“阿娘,臭叔说,便是把谭家谋逆证据摆在皇爷面前,如今时候不对,皇爷未必动手。”霍七茜点点头:“恩,那些人早歪了的心肠子,能这般做也不稀罕。”佘万霖却看向那些新刀说:“可,我却不想这世上再有这样的人了。”他眼里满是尸骨堆满深渊,被无穷贩卖的孩童,城墙边缘流离失所的老丐,吊在空中死不瞑目的小宝,皇爷不在意,老大人们不在意,可他在意。霍七茜看着长大的孩子,忽就笑了,她就“摸”“摸”儿子脑袋说:“我的儿大了,有为难了,莫怕!你娘我来这世上,第一个念头便想,这世上若有什么招惹我儿不快,那娘便与你悉数趟平了,皇爷说时机不对,那咱就“逼”着他对了就是……”正说着,一抹淡黄暖“色”照在岩壁上,霍七茜就看着这山说:“儿,不管长夜多久,天总是要亮的,唤上你的小弟兄,咱走吧。”这日,金滇接壤驿传,各路密探送来加急密报不间断,言,金滇皑城康纳山有变。分发加急消息的驿丞看着那些密报,便拖出一个大箱子将之悉数放入内锁了起来,早几天兵车驾大头领有言,今后两月,驿传上凡举涉及谭家密报,加急改不急,一日出改转日出,小雨慢行大雨不行……总而言之能拖就拖。他的属下有些担心的嘀咕:“大人,这般多的消息,咱真给压一日啊?”这驿丞轻哼:“他妈的有点根骨的马匹都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