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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毛”:“说出来你不信,而今谁帮我看孩子,那就是我的菩萨来普渡我的,多爱都抵不住他们淘气烦人,就搅合的我这心,得,我不跟你说这些,说了你也不懂!想什么呢,那是他们亲爷爷!就赶紧都带走吧,我可算自在了,这刚老实几日就有点原形毕“露”了。”她又“摸”着自己的肚子说:“我这还能轻松几月,马上又是一个来了,再说,那俩机灵鬼还记着仇呢,不分开让他们使劲思念我几日,我这娘也太没份量了,反正,不哭个三五回我是不让你妹夫接去的。”这一下子山高水长到处随意的自在呦,也不止孩子,这后院住着公爹,她日子再顺遂,每日三餐也是要过去照应下,起码儿得问问进的香不香。爹这人什么都成,也不计较小事,偏就对一个完整家的礼仪十分在意,旁人家老人要享受到的,他也必须享受到,那大老爷风范是足足的。“哧~!”霍五蓉想起什么来忽笑出声。七茜儿好奇的看她:“你笑什么?”霍五蓉便说:“嘿嘿,听听你这话,咱还笑话人家三斗嘴那边呢,我可在燕京里听过,霍家庄这边的也是招惹不得的,就闷赖闷赖的……”这话还没说完,姐俩便一起笑了起来。又说笑间,家里给预备的马车也停在了她们面前,如此姐俩上车就一起往瘟神庙去了。也不是临时起意,七茜儿早就预备今儿去瘟神庙了,霍五蓉算作来的巧。九月末的天儿是极舒适的,凉风轻抚,山“色”也好,照面就满足的眼眶子都是舒畅的,郁郁葱葱苍苍翠翠,远山还渺渺墨成,仿若名师泼画,泼了半圈名山秀水神仙境,这顾及不到的圆心里,就悄然长出一座天然庙,还挺登对儿。如今的瘟神庙可跟从前不一样了,自打这边成了七茜儿的庄子,她就私下里折腾,先起墙高半丈,还花了大价格找了平慎那边最好的花匠,用了五年的功夫使了大力气,就里三圈外三圈的就用松柏槐等树木,将这边围拢起来了。这树又种的密集,有人照顾就越长越高,五六年就把瘟神庙隐藏了,不知道根底的人便是路过,不仔细也找不到这里。便是找到这里,一看庙门瘟神庙?多数人是不进去的。而且这已经不是庆丰唯一的瘟神庙了,七茜儿后买了挨着官道的地,又出两千多贯,就在那边盖了更体面更大的瘟神庙。人家那边可是排场,五瘟侍者塑像齐全,都有一殿还是金身像,又正经的庙祝请了一位,庙里照应的庙民就有两户。前些日子小儿瘟,那头才叫个香火旺盛,甚至遇到大暑,那边必然成集,已有大庙迹象。而这边,就是七茜儿一人供养的瘟神庙。车队停到瘟神庙前,七茜儿扶着肚子下了车,霍五蓉便一手提着一大篮子供品,也不必人扶,她自己跳下车左右看看便笑道:“问你一路不说,我还当你去哪儿呢,原来是这里。这地方也与从前不同了,还,还挺好看的,你收拾的?”七茜儿从腰下解了钥匙,打开庙门笑着说:“啊,这一片有二里多地都是我的,咱过来那片庄子还有菜地,都是供给咱家吃的。”啧,这话说的颇奢侈了,二里多菜地只供亲卫巷吃?也是夸张了些。听到jiejie又啧啧,七茜儿便嗔怪道:“五姐瞎想什么呢,我家才不要私役,没得损了阴德落埋怨。他们是自己投身的,不是占了人家地方啊。我这边吃不完的就都是菜户家的,再者,做了我家的菜户,凭他们卖多少菜蔬也都是自己的,又不必交赋税,也没有力役……他们巴不得呢。”霍五蓉提着篮子迈步进庙,一路竟是怀念又赞叹道:“你家的事儿你心里有数便成,反我这辈子都看不惯欺负人的,妹儿,咱活下来不易……呦?这地方收拾的利落了,我都要不认识了!咱从前总来这边跟老爷抢供品吃,你说那时候咱多胆大,也不知道畏惧,我,我这还是头回大白日来呢。”她左右看看叹息:“原来白日里这里是这样的!”说完又去寻从前钻的洞,那自然也是没有了的。说话间,那外面的婢仆便纷纷抬着水桶进来收拾,是拔草的拔草,铲青苔的铲青苔,洗路石的洗路石,显见也不是第一回跟七茜儿来。大暑,清明前后只要能来,一准儿来的。七茜儿伸开手臂,让四月帮她把攀膊扎好,接过木桶抹布,又解了钥匙开了大殿,亲自进去给新描金上彩,添了威严的瘟神老爷上供清灰。霍五蓉也扎了攀膊,接了抹布把地面的砖都认真擦了一次,边擦边笑说:“还是你有心,也知道感恩,这点我不如你,瘟神老爷莫怪啊,咱看以后……”说到这里,她便想起了六宁,便苦笑叹息:“要,要是六宁在就好了,咱一起供养老爷,说说笑笑一辈子,都不知道有多好。”七茜儿正在点香烛,闻言便一愣,举着香看着瘟神老爷问:“姐。”“恩?”“六姐是不是没了?”“恩~啊!”“你亲眼看到的?”“恩,看到了。”“……也好,她去好人家了,回头我去青雀庵给她写个牌位。”“那成,我再给她做一场法事。”将香“插”入香炉,七茜儿跟霍五蓉认真拜一次后,便缓步出大殿,此一生再不提六宁这个名字了。她们霍家姑娘又何止排行到七,总有孩子悄悄来,又悄悄走。人活着就得往开了想,不然咋办?从前觉着其实死是一种解脱,都夜里挤在一起想呢,这辈子受了这么大罪,来生一定能投个好人家的。此时,院子里已经打扫干净,野草也拔了,墙边的青苔也清理了。那烧了的大树,早就被七茜儿拔了,又在井边亲种了更高的树,就郁郁葱葱的长着。这事儿只有她能做到了。等婢仆们出去,七茜儿才提着篮子,将烧纸香烛拿出来在地上摆开。看霍五蓉惊讶的看她,她便笑着招呼jiejie道:“姐,过来!这是我……半师,你也来给他添两张烧纸吧,他还挺在意这些的。”霍五蓉闻言蹲下,跟meimei开始一把一把的烧起折好的金银元宝。又问:“这老先生姓甚名谁?茜儿怎么来此拜祭他?”七茜儿笑笑,头都不抬的说:“不知道啊。”五蓉诧异:“不知道?那他是~怎么没的?”七茜儿想了下,便道:“上所予,自可取,生死于人,临死醒悟却也来不及了,就没了呗,反正他也不想活了。”霍五蓉蹲在地上,拍拍手上的土,看着meimei就好无奈的晃着身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