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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在门口听了几句,你们想什么呢?哦,分账了,就不是一家人了?想复杂了!就是个交账的事儿,怎么就跟你们小嫂子为难你们一般?”余清官接过陈大胜的大氅笑道:“头儿,你这话说的不对,什么为难不为难,主要这账目交到手里,咱也不会管啊?”他说完,胡有贵便蹦起来说:“哥,反正我的账目我不接,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们都娶媳“妇”了,有人管着,那我找谁去啊?”童金台伸脚绊了他一下:“你说呢,我看每天爬墙头哪位,她倒是挺想管的。”他这话说完,屋里便是一阵嗤笑,胡有贵想起那女疯子便憋气,扭脸就跟童金台撕了起来。说来也巧,这里外屋没有门帘,各家又抱着自己家丫头来,童金台他家姑娘如今已经开始冒话,见到胡有贵上手打爹,当下就如宰杀她般喊了一声爹的就啼哭起来。那撕心裂肺的,这一个哭,便是一堆哭了。童金台爱女如命,立刻奔进屋子,抱住了他最爱的大姑娘。人家这闺女真不白养,被爹抱着不算完,就伸着小胖手指着胡有贵,那个点啊,还跟一圈人告状,这混蛋打我爹了,快弄他!她点一下,回头搂住自己爹哭几声,再扭头继续点,告状一圈状,继续回头哭。胡有贵有些窘,便躲到了门后,人家这姑娘脑袋好,再扭头寻了一圈人,看到仇人没了,针扎般的哭声当下便鸣了起来,搂住她爹喊了起来:“爹~爹!”哎,你爹活着呢,哭丧还久远着呢。童金台心里感动,眼眶子都红了,当下也不要脸了,就抱着女儿来到门后,追着胡有贵一顿踢打,直到她姑娘觉着出了气,报了仇,咯咯笑出声,拍着巴掌表示很好,众人这才松一口气。这一天天的!这孩子真不白养,陈大胜稀罕,就伸手“摸”了一下人家的脸蛋,可童金台嫌弃他手上老茧厚,怕划拉到姑娘的小嫩脸便躲了。“啧,就你家有个娃儿,老子稀罕!”陈大胜难得“露”出一些孩子气,“摸”“摸”身上寒气没有了,这才进了屋子,笑着对众人道:“得了,今儿也晚了,也商议不出个子丑寅卯,明儿你们再议如何?”他都这般说了,众人便笑着告辞离开。待人都散去,陈大胜这才一头趴在炕上,亲昵的“摸”着七茜儿的肚子问:“他今儿可闹你了?”说来也奇怪,也就那日在唐府闹腾了一次,从此是能吃能喝能睡,怀相好的不得了。七茜儿笑着摇摇头,打发四月通知灶上送饭来。陈大胜扒拉了两口热饭,就听下面说,成先生来了?陈大胜住了筷子,让人赶紧请人进来。都不是外人,便在炕上接待了。成先生卷着一身狼狈气息进屋,他今晚也是憋屈又担心,心里有鬼无处宣泄,也不敢四处宣扬,却想找个依靠,寻个确定的话定定心。如此在亲卫巷转了几圈之后,又看到陈大胜的亲兵在外卸马具,便进来了。进屋看到陈大胜正在呼噜呼噜吃饭,便脸上更苍白,还得赔笑道:“呀,吃着呢,这,我这是没挑时候……”陈大胜跳下炕,亲手帮他搬了凳子请他坐下后方说:“嗨,成先生这话说的太客气,咱们是什么关系,你要有事儿,隔着墙大半夜喊人,您看我去不去?”成先生讷讷坐下,却半天不吭气。陈大胜什么心眼,喝完汤放下筷子,看婢仆收拾走食器后才说:“先生,莫不是跟白石山也有些关系?今日是想找我走个人情的?”七茜儿与成先生闻言,两人一起撑起脸惊讶的看着陈大胜。看成先生脸上血“色”全无,陈大胜怕把人吓出个好歹,便劝阻道:“先生莫慌,所谓法不责众,而今不提外地,光燕京一地却有多少郎中受过白石山的恩惠,您便是学医经历跟白石山有关又如何,您的资历是明显的,打陛下起兵,您就在咱的阵营兢兢业业不敢有一日倦怠,这是谁都看的到的,如此便不必惊慌,找谁的麻烦也不能找到您的头上。”成先生没想到陈大胜说的是这个,他依旧是慌张的,稳了半天心方说:“却,却也不是这样,我就想,就想冒失下,找你探听探听,若,若,若真是白石山门徒,从前确实有罪,那,那朝廷上却是什么个意思?”他满目哀求的看着陈大胜。陈大胜闻言微楞,到底仔细打量起成先生来。成先生却立刻低头,小腿慌张的不知道该往那边放,就只是发着抖。七茜儿放下手里的小裤儿,拉拉陈大胜的袖子道:“我外面还有一些事儿,你们且说着。”说完下炕,趿拉着鞋去老宅了。等待七茜儿走了,陈大胜便坐在那边想,成先生都说出这话了,怕是真的背后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若说他知道朝廷的处理意见,却也不尽然。可他现在早就把各部老大人,还有兵部一干老帅,甚至皇爷的心思都“摸”透了。他能推出一个结果,却不能与成先生明说。可成先生是自己与茜儿的保媒,从前阿“奶”颠沛流离,也没少受人家人恩惠,做人啊,要有良心。这人生在世不称意事多着呢,万想不到,自己掌握实权之后,第一个上门的为难,却是成先生这样与世无争的人给的。案几上的灯花爆了一下,成先生吓一跳便蹦了起来。陈大胜赶忙安慰,给他倒了一杯茶之后说:“您,这是牵扯的深了?”成先生赶忙抬头解释:“不不不,不是我,你,你是知道我的,不是我,却是一个,一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陈大胜松了一口气,心想,皇爷啥心情,如今我也是体会到了。他前思后想好半天才道:“先生,咱也认识久了,朝上的意思我不方便说,可我能告诉你的是,而今后宫便是老太后都惊动了。”成先生闻言立刻抬头,眼睛圆睁的看着陈大胜。陈大胜点头道:“不止老太后,求情的人多得很呢!陛下若是严查,怕这大梁天下,便从此无医了,先生安心,我自己推断,此事最恶……若是有白石山跑了大三堂头目出来顶罪,其余人……许就是挨上些板子,受些惩罚了事,毕竟……谁家没个三灾六难的……您说呢?”陈大胜这话并没有安慰到成先生,他撑着笑,便浑浑噩噩的回了家。回到家里一看,正堂案几给的做的晚饭都用小碗盖着,如今雪姑早就不是白石山娇生惯养的小师姑了,她是认认真真放下身段学了三年中馈。家里饭食一直就是雪姑在做,阿鲤养胎。他没有胃口就去了后面,却看到雪姑